Dala

✨OOC达人✨
喜欢写一些轻松温暖的故事

—— 【尊礼】追妻火葬场

一块小甜饼~

接第二季,尊哥复活设定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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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礼司对于自己的剑术造诣非常有自信。

 

这种自信并非凭空而来,作为曾经的青之王,Scepter 4室长,宗像礼司在这方面下过很大的功夫,每一次挥刀的力度,角度,手腕的发力,脚步的变换,他都能精确到一个相当变吅态的程度。甚至于每一击会对敌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他都了然于胸,换言之,如果宗像想要一刀杀掉一个人,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失手。

 

所以当宗像看见一个会呼吸的周防尊站在他面前时,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揍了上去。

 

“……?”

 

无缘无故被打了一拳的前前任赤之王有些懵逼的捂着脸盯着宗像,前任青之王这一拳丝毫没留情,下手很黑,周防肿着脸站在那里,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失敬,”无故殴吅打普通市民的宗像室长丝毫没有歉意的推了推眼镜,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周防尊,“只是想确认下阁下是人还是鬼。”

 

“是鬼的话,尊和礼司就是人鬼情未了了。”

 

草薙出云大声地咳嗽了起来,似乎被空气呛到了一样。这不行,他愁眉苦脸的想着,得管管安娜的兴趣爱好了,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在看些什么。

 

而“人鬼情未了”的两位主角似乎并不介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互相盯着彼此,如果不是空气中强烈得让人难以忽视的火吅药味,这一幕看上去还挺浪漫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酒吧老板赶紧甩甩头,完了完了,他被安娜带偏了。

 

“鬼是看不到的吧。”

 

憋了半天周防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当下宗像心里就有一百种嘲讽这句话的方式,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前任青之王神色复杂,这事儿可能还真不一定,他腹诽道,不然那个出现在他身后的声音和在安娜背后的身影又是谁呢。

 

制吅造出了如此紧张的氛围的两位各种意义上的成年人还在纠结鬼能不能看见这个问题,不愧是曾经石板千挑万选的赤青王,默契度一绝,可喜可贺。

 

然后宗像礼司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相当潇洒,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是带走了周防叼在嘴里的一根烟。

 

草薙痛吅心吅疾吅首地看着躺在酒吧地板上的烟继续完成着它燃吅烧的使命,纠结了半天还是宽慰的拍了拍自家头头的肩膀。

 

“这是宗像吗?”前前任赤之王感受到了大危吅机,“他现在话这么少了?”

 

一瞬间吠舞罗的二把手吅感觉自己被喂了十碗红豆泥,复活的代价果然是脑子也不好使了,这是重点吗,现在是关注人物是否ooc的时候吗?他很想拉着周防尊的领子使劲晃一晃,听一听他脑子里面大海的声音,任谁遇到之前被认定死的透透的人突然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这样刺吅激的事不都得消化一下,何况还是那个亲手一刀结果了你的青之王,你这相当于站在别人脸上说嘿你准头不行啊一刀刺偏了我还活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生气了,”然后周防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而是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

 

草薙点上一根烟,深深地为自家大将的情商感到悲哀。

 

“尊哥!”

 

八田大喊着推开酒吧大门,爆发出了人生中最快的速度扑向了周防,眼泪鼻涕全蹭在了前前任赤之王的衣服上,周防倒也不介意,只是轻轻拍了拍八田的脑袋,没想到后者哭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衣服就不肯松手,抽噎着诉说着周防不在了的一年来发生的种种。

 

石板被毁顺带把死掉的前前任赤之王也吐出来了这事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是草薙先给八田打了个电吅话,然后给淡岛世理也打了个电吅话。Scepter 4的副长还在纠结如何告诉在办公室里拼图喝吅茶好不惬意的宗像室长时,被八田一顿夺命连环call吵得不行的伏见猿比古已经一脸阴郁的捏着手吅机推开了室长办公室的大门。

 

结果宗像室长跑得比八田还快,草薙还沉浸在友人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前任青之王就拿着刀赶来了,气势汹汹的似乎想再给周防一刀让他安息一样。

 

然而Scepter 4的头头也没待多久,给了周防一拳,确认了这个人的确活过来之后就走了。冷静的过分,一点都没有给个久别重逢的抱抱的意思。当然宗像本人也不可能这么做,那就真的ooc到没边了。

 

所以宗像的反应除了那出乎意料的一拳都非常正常,但是草薙怎么都觉得自从宗像离开后,周防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的不行。仔细思索后二把手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么快我就要准备聘礼了吗,他说的双手微微颤吅抖,把我这酒吧卖了够吗?

 

但周防本人倒并没有草薙想的心里那么多小九九,他只是在思索一件事,宗像和他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于是他拉开还扑在自己身上哭哭啼啼的八田,在吧台前面坐下,难得认真地看着草薙。

 

“告诉我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尊,”红衣服的小萝莉哒哒哒的跑到周防面前,绷着小吅脸似乎颇为沉重的拍了拍周防的侧腰,“单恋很辛苦吧。”

 

草薙听到了自己墨镜碎掉的声音。

 

 

 

离开了吠舞罗的宗像室长的内心其实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曾经的第一王吅权者威丝曼,一本正经的听着对方掰扯了几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是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么梦境,而石板将受到最多思念的那个人具象化了,也就是各种意义的死而复生。

 

这有点扯,宗像想,但是周防尊活过来的事实确实就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质疑。

 

等宗像从威丝曼的住处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他开着车等在十字路口,指关节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

 

“这不像你啊,宗像。”

 

作为代吅表着理性的青之王,很少有什么事物能够动吅摇宗像的内心,唯一出现的几次还都与某个野蛮人有关。虽然不想承认,但宗像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周防尊死亡的影响,绿王事吅件的最后阶段他颇有孤注一掷的感觉,这很不青王,宗像当然知道这一点,也难怪某人会像个背后灵一样突然出现吐槽自己。

 

宗像摊开右手,他似乎又感受到了周防温热的血液在他掌心冷却凝固的感觉,赤之王死去的这一年他时不时地会回想起那一天,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那一刻他的身吅体先于大脑运吅动了起来,天狼星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赤之王的身吅体,干净又利落,周防几乎是瞬间就咽了气。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了,宗像发动吅车,向着Scepter 4的屯所开去。

 

没能救得了周防,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挫折了。


周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满天星出神。

 

那家伙,一个人背负了一切啊……

 

前前任赤之王说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想法,从他义无反顾的只想释放自己的力量,寻求自吅由的做法来看,周防也没什么立场来批吅评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宗像的行为。从某一层面来说,两人确实十分相似。

 

但是,很不爽。

 

他最讨厌宗像那一副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样子,而且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真吅实想法流露吅出啦,自己的剑已经开始掉渣渣了还要一边压吅制石板一边追查绿之氏族的人,明明累得不行了还在逞能,真是不坦诚的家伙。

 

果然他们合不来,周防想,青之王的条条框框也太多了,非常虚伪,活得真累,让人头疼。

 

“但是,尊,是弑王的负担才让礼司的偏差值开始不稳定的哦。”

 

安娜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趴在周防身边,整个表情就是“你的锅,接好”。被前任赤之王diss的前前任赤之王有些郁闷的合上眼,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安娜的脑袋。

 

“而且,礼司是很温柔的人。”小女孩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一年他也一定很想念尊。”

 

“……少看点言情小说,安娜。”

 

 

 

第二天周防就闯进了Scepter 4的办公楼。

 

虽然大家都是普通人了,但身为普通人的周防尊看上去还是要“凶吅恶”了不少,这一路上也没几个人敢拦住他。事实上,大部分的Scepter 4的成员在石板被毁之后都忙得不可开交,打斗的现场需要他们去清理,而残留的异能者也属于他们管辖,看起来似乎确实不暇顾及闯入的周防。但实际上不管Scepter 4再忙,基本的安保问题依旧是无懈可击的,而周防之所以能这么畅通无阻的在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动,还得得益于昨天晚上吠舞罗的二把手与Scepter 4的二把手进行了一场紧急联络。

 

“小世理,最近尊可能会去你们那里一趟,能不能拜托你们的人别拦着他?”

 

“理由呢?”

 

“大概,”酒吧老板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恼,“尊应该是对你们的那位,产生了点不一样的感情吧。”

 

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声音清楚地从电吅话那头传了过来,抱歉啊小世理,草薙默默想到,这事儿是挺惊悚的,我也没想到我们大将25年不开窍一开就选择了最终boss级别的人作为攻略对象,更可怕的是本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今天的草薙出云也在为周防的前途深深的担忧着。

 

宗像眼神不善地盯着闯入者,而闯入者本人毫无自觉地在榻榻米上躺了下去,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私闯公职人员办公场所,阁下已经有觉吅悟了吗?”

 

“我不会去蹲监狱的,宗像。”

 

“那就请阁下出去,不要打扰我工作。”

 

“我不会吵的,我睡觉,你办公,互不打扰。”

 

宗像紧紧吅握着手中的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早该知道,对于周防尊这种野蛮人果然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一直在这上面吃亏,不是吗?

 

于是Scepter 4的室长站起身来,一把抓吅住周防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朝地上撞了上去。“嘶……”周防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坐起身来,无奈的和宗像室长对视着。

 

“宗像,很痛的。”

 

一般而言,周防稍微示下弱,宗像就会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样开启嘲讽模式,虽然这么说有点抖m,但周防确实还挺怀念那个脸上挂着假笑喋喋不休的青之王,而不是像现在的宗像,完全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喂,宗像,你变成面瘫了吗?”

 

“?”

 

周防叹了口气,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捏住宗像的脸颊,向上提了一下。

 

“完全不笑了,这不像你啊,宗像。”

 

气氛一时间有点凝固,宗像完全没有料想到周防现在的行为,其实周防本人也没有预想过自己会这么做。被捏住脸的室长诡异的沉默了几秒,而周防也很知趣的把手放了下来。手吅感还挺不错的,前前任赤之王不合时宜的想着。

 

“你总是让我困扰,周防。”

 

彼此彼此吧,周防想着,你也挺让我困扰的,咱俩打平。

 

周防就这么待到了宗像下班,然后跟着宗像走出办公室,和下属打招呼,下楼,前往地吅下停车场,然后宗像打开车门,周防也毫不见外的钻进了副驾驶座。

 

“……阁下是跟吅踪狂吗?”

 

“呵。”

 

宗像也没有多说什么,开着车把周防扔到了吠舞罗门口,然后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就离开了。

 

干脆利落,毫不留情,非常理性,非常青之王。

 

碰了一鼻子灰的周防尊站在酒吧面前,苦大仇深地盯着宗像离开的方向。

 

目睹了一切的酒吧老板走了出来,他看着周防的背影,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室长,室长……啧,室长!”

 

“啊,抱歉,伏见君,刚才稍微有些走神。”

 

您这不是稍微吧,伏见默默吐槽着,从我进来到现在,您都保持举着这块拼图的姿吅势快十分钟了。“这是这周关于剩余异能者情况的统计,请您过目。”

 

“嗯,辛苦了,放在桌子上吧。”

 

宗像笑着冲伏见点点头,手中的拼图总算落在了它该放的地方。伏见皱着眉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室长,再次不满的啧了一声,这倒很好的引起了宗像的注意。

 

“有什么问题吗,伏见君?”

 

“室长,”伏见快速说道,“最近,周防尊对您的影响是不是有点过大了。”

 

“嗯?”

 

“那个人一复活,您似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有什么心结的话还是快点解吅开比较好。”

 

“哦呀哦呀,我这是被下属给教育了呢。”宗像露吅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双手吅交叉放在下巴处,“伏见君也成长了不少呢。”

 

“啧,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室长,”少年不耐烦地撇过头,“只是您的状态已经影响到工作了,作为Scepter 4的室长好歹注意一点啊。”

 

“我明白了,伏见君。”宗像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我走神的原因和周防尊这个人完全无关,我会注意的。”

 

骗鬼呢你,伏见已经懒得吐槽自家上司的欲吅盖吅弥吅彰了,苍天作证日月明吅鉴,宗像礼司要是不喜欢周防尊美咲直播吃副长的十碗红豆泥。但是看着自家上司一副笑眼盈盈的样子,他实在是懒得再说什么了,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多嘴了一句。

 

“对了,室长,有时候坦诚一点会比较好哦。”

 

“伏见君看起来很有经验嘛,”伏见发誓他看到了宗像的眼镜反了下光,“不愧是成功泡到了那位八田美咲的男人呢。”

 

伏见猿比古果断摔门离开了。

 

 

 

距离前前任赤之王复活已经过去了一周了,而周防尊和宗像礼司的关系就这么尴尴尬尬地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吠舞罗和Scepter 4的各位被吅迫承受了自家老大连续的低气压之后,都有些精神萎靡,恨不得凑在一起召开一个“关于如何促进赤青走向HE”的研究大吅会了。而制吅造恐吅慌气氛的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自觉,你不乐意见我那我也不去找你这种小孩子一样的相处模式让草薙数次想冲过去把他们按到一起大喊“求求你们快在一起吧”之类的话了。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好在还有淡岛世理时不时地来酒吧拜访能让草薙充满热情,相比之下连红豆泥都可爱了很多。

 

“最近,室长有些奇怪。”

 

一身便装的金发美吅女似乎颇为苦恼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草薙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提醒她周防还在沙发上躺着呢有啥话咱俩悄悄说,但淡岛似乎完全不介意,仍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室长他,似乎完全陷入了某些心结当中哦。”淡岛叹了口气,眼神有吅意无意的飘向了在沙发上躺尸的吠舞罗老大,“我原本以为,你们家王回来后,室长会开心一些,毕竟他这一年来承受的压力太多了,赤王的复活也算是好事一桩。结果完全不是这样呢,室长好像更不开心了。”

 

“那,小世理,你知道宗像室长在烦恼些什么吗?”

 

淡岛摇摇头,“室长虽然不说,但是肯定和你们家王有关。在处理自己的感情方面,室长意外的没有经验呢。”

 

草薙这回咳得更大声了。暗示到这份上了是个傻吅子都懂了,宗像室长明显也搞不清楚自己对于尊的感情。尽职尽责的二把手瞟了一眼周防,后者虽然没动静,但草薙敢摸吅着他的墨镜发誓周防一定听到了。

 

双向暗恋啊……草薙擦着酒杯,无奈地摇摇头,而且那一位看起来顾虑的东西还挺多,尊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作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尊,为你点蜡。



宗像礼司今天没有开车,前几日车子的刹车出了点问题,送去检修还没拿回来。善解人意的室长谢绝了部下开车送自己的建议,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屯所大门。

 

“哼……”

 

宗像停了下来,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推了推眼镜,脸色不佳地看着后面跟着的某位前前任赤之王。

 

“你到底要干嘛,周防尊。”

 

敬语都没用了,Scepter 4的室长大人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徘徊了。

 

“啊?”尾随了宗像室长一路的某位吠舞罗头头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反而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万宝路递给宗像,“抽吗?”

 

前任青之王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周防看着宗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终于隐约地感受到了一丝危吅机感。

 

“阁下大晚上尾随一般市民,意图不明,您是变吅态吗?”

 

“你是一般市民?”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再是Scepter 4的室长,当然是一般市民。”

 

厚吅颜吅无吅耻,周防立马想到了这四个字,但是看着宗像的脸色,他还是没说出口。

 

“宗像啊……”周防顿了一下,“你这家伙,最近在烦恼什么?”

 

“这和阁下有关系吗?”宗像的表情又冷了许多,“我和你很熟吗周防尊?”

 

“哈?”

 

强行被划为陌生人的前前任赤王委屈,但他不说。

 

“石板已经被毁,我不再是青王,而阁下也早就不是赤王了。抛开王吅权者这一层,我们还有别的关系吗?”

 

“……没有。”周防想了想,老实回答道。

 

“那就没什么异吅议了,阁下请回吧。”

 

这话听着怎么就不是个滋味呢?碰过一次壁的周防自然不会碰第二次,他把烟灭掉,一把抓吅住了宗像的衣领,后者显然有点措手不及,但很快也抓着了他的手腕,两个成年男子在东京的街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吅势僵持着。

 

“……放开。”

 

宗像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周防尊的体温,以及平稳跳动着的脉搏。很多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周防还活着,他再次感受到了这样的事实。

 

“我是team吠舞罗的周防尊,今年25岁,生日是8月13日,星座是狮子座,血型是B型,喜欢强的东西,讨厌麻烦的东西。”

 

宗像不明所以地盯着周防,而后者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

 

“你不是说我们没关系吗,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怎么样,Scepter 4的宗像礼司。”

 

前任青之王眼中流露吅出了怀疑他被无色之王附身的担忧。

 

见宗像不言语,周防松开他的衣领,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左心口。

 

“感受得到吗,我不是鬼。”

 

宗像浑身都僵住了,他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那一日没能救下周防的愤怒悲伤似乎又再次涌了上来,那种没能守住重要的东西的无力感,无论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的挫败一下又一下的猛击着他的心脏。

 

[作为宗像礼司个人,周防,我想救你。]

 

这又是石板参与的力量所造成的梦境吗,还是说果然自己执念太深吗?宗像感受着手掌下那颗跳动的心脏,这是完好无损的,周防尊的生命。

 

赤之王之于青之王是什么?是敌人,对手,完全相反甚至对立的两种信吅仰,但也是世间唯一能够互相理解的友人,共同承担着为王的孤独。而周防尊之于宗像礼司又是什么?仅仅是相互吸引的友人吗,那每次见到周防时心脏处传来的酸涩感是什么,这种感情让宗像觉得很陌生,他讨厌不可掌控的东西,这些情感扰乱吅了宗像自身的秩序,这很不理性,很不符合大吅义。他想要及时止损,宗像对前前任赤之王采取了冷处理的对待方式,他知道周防尊不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的人。

 

那一点点深埋在内心的不甘和不舍被宗像毅然决然的忽视了。

 

但宗像确实没想到重活一次的周防尊却变得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当初两人第一次交锋周防把他气到锤墙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宗像现在就很想打人。

 

“所以,阁下跟着我到底是什么企图?”宗像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与其说我,阁下的行为才是不符合你的性格吧。”

 

“安娜说我在单恋,”周防若有所思道,“所以我来追妻了。”

 

宗像差点紧急拔刀。

 

 

 

自从向宗像坦白了自己的追求意图之后,周防的行为就更加明目张胆了。每天都守在Scepter 4的门口等着宗像下班,两人一路拌嘴互相嘲讽走到吠舞罗,有时候开车,有时候步行。然后周防邀请宗像进去,宗像冷漠拒绝,此等戏码天天上演。偶尔周防会听从草薙的建议带上一朵玫瑰花,虽然会被宗像室长毫不留情的吐槽以及拒收。看着自家大将每日碰壁,日渐消沉,酒吧老板终于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其实宗像室长是住在Scepter 4屯所的,他每天出来大概是想送你回来。”

 

然后他看着又想打了鸡血一样的周防尊,默默念叨着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盲目。

 

本来得知周防真吅实目的的青组小天使们很不满自己的室长受到这样的骚扰,但周防确实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在背地里暗暗扎着吠舞罗头头的小人,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不是这个样子,室长的心情居然突然变好了,每天挂在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非常诡异。

 

难道室长真的恋爱了吗,对象还是那个吠舞罗的头头??!

 

不寒而栗的青组小天使们决定自己求证,于是当天就有道明寺日高等人跟在宗像和周防身后,但据说回来之后全都神志不清,像是受到了一系列重大打击,满嘴念着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太可怕了。

 

于是一天之内Scepter 4的室长和吠舞罗的老大谈恋爱的消息就传遍了青组成员之间,连带着和青组在绿王事吅件里关系缓和的赤组也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与青组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吅心吅疾吅首不同,赤组这边充满了对老大居然能拿下那个看上去就很可怕的青组头吅目的崇拜感。

 

当然,除了八田美咲。

 

“我绝对不相信!”八田愤慨的站起来,“尊哥怎么可能和那群蓝衣服的头头好上!”

 

“这有啥不可信的,”草薙淡定的抽着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还不是跟着伏见跑了。”

 

“什……我没有!”八田的脸涨得通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那……那不一样,猴子以前好歹还是我们吠舞罗的一员。”

 

“哎,小八田,”草薙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事实胜于雄辩,而且,那边的那位根本还没有答应尊的追求哦,你口吅中无所不能的尊哥现在还在苦逼的追妻道路上拼搏呢。”

 

无视了八田一副信吅仰崩塌三观尽碎的样子,草薙倒真真有那么一点担忧,那位宗像室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宗像室长的想法确实挺难以捉摸的,对于周防每日来访宗像并没有多加阻挠,但也没有松口答应他的追求。每天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周防的影响。而对于周防来说,宗像没赶他走就算成功一半,本人倒也乐得自在。



一转眼就快到新年了,去年的一年中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Scepter 4的工作量极为繁重。连轴转了半年的宗像终于有了一个较长的假期可以休息一下了,以前还有王吅权者的力量在身上时宗像并不会感到特别疲惫,哪怕是在自己威丝曼偏差值达到顶峰的那个月也还在自己能够处理的范围内。但果然回到普通人之后,这种超负荷的工作模式的确会给身吅体带来极大的负担,虽然宗像不说,但周防看得出Scepter 4室长的疲惫,偶尔也会把下班的宗像拐去桑拿房日料店放松一下。

 

“已经这么晚了吗……”

 

结束了和下属们的年终聚会,宗像走出居酒屋,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天周防难得的没有跟着自己,大概是因为吠舞罗也有聚会,作为老大的周防也难以推脱。已经习惯了走哪儿都有个人形跟宠的宗像突然觉得心下空了一片。

 

“哦呀,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了呢。”

 

宗像裹紧了围巾,叹了口气,他的身影逐渐被路灯拉长,隐匿在了黑吅暗之中。

 

“嗯?”

 

“啊?”

 

宗像推开酒吧大门,就看见了某个熟悉的红色物体坐在吧台前,他不由得扶额,失去了王这一身份的两个人默契度依旧高得可怕。宗像走了过去,坐在了周防旁边的椅子上。

 

“两位客人,是两杯Turkey对吧。”

 

酒保对于面前的两位顾客显然已经非常眼熟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总会想约在这里喝酒,而且每次都是两杯Turkey。感情真好呢,酒保不禁笑眯眯的想到。

 

“真是阴魂不散呢,team 吠舞罗的周防尊。”

 

“呵,想我了就直说怎么样,Scepter 4的宗像礼司。”

 

“……”

 

宗像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前前任赤之王,他脑海里对于周防不吅要吅脸程度的评价再一次刷新了。

 

“怎么了,又被部下抛弃了吗?”

 

“很不巧,我是结束了聚会才过来的,不像阁下呢。”

 

“哼……”周防轻哼一声,他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的宗像,前任青之王脱吅下围巾和外套,挂在了椅子后面,因为是聚会,宗像难得的没有穿制吅服,而是在外套里随意的套了一件浴衣,宽松的领口处露吅出一截修吅长白吅皙的脖子,青色的发尾服帖的盖在上面。周防抿了口酒,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宗像的喉结。

 

“呵……”

 

“阁下在笑什么?”

 

“没什么,”周防晃了晃杯中的液吅体,“只是在想,就算是失去了王的力量,你还是被你的那群部下所畏惧呢。”

 

“嗯……”宗像沉思了一下,他端正地举起酒杯,将杯沿放到唇边,“阁下不也是吗,这大概是成王的后遗症吧。”

 

周防不再言语,两人沉默地喝着酒,之后又一同走出了酒吧。此刻已经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懒洋洋的铺在路上。两位曾经的王并肩走着,大抵是周防在来之前就喝了不少,所以这个时候比起宗像他更显醉态一些。

 

“宗像啊……”

 

“是?”

 

周防尊停下脚步,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有点醉了,宗像想着,连周防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

 

“活着的感觉也不赖。”

 

周防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宗像却浑身一怔,睁大了眼睛,露吅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随后他露吅出了一个微笑。

 

“哦呀哦呀,阁下也会珍惜生命了吗?我一直以为阁下的追求是肆意妄为地活着,然后飞蛾扑火一样追求死亡,这是阁下的自吅由,不是吗?”

 

“现在可没有石板了,”周防抬起头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而且啊,当王的那段时间,我唯一感受过的自吅由是你给我的。”

 

那些岁月像是被尘封在周防记忆力最黑吅暗的角落,赤之王不安定的力量如同一颗定时炸吅弹,为了压吅制那些力量花掉了周防大部分的精力,他身处在牢吅笼里,本能和理智相互撕咬,叫嚣着想要冲破牢吅笼。彼时的自吅由对于周防尊来说遥不可及,只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存在一天,他就如同困兽,被禁吅锢在火焰之中。

 

然后他遇到了宗像礼司,强大又冷静的青之王,他不会被他的火焰灼伤,所以周防每次遇到宗像,体吅内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扑上去,去释放自己,这个男人的话就没关系,没必要担心暴走的王吅权会造成怎样无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十束多多良是赤之王的锁,那么宗像礼司就是周防尊的自吅由。

 

“哼,所以阁下总是肆意妄为,就是因为知道我会给阁下收拾烂摊子吗?”虽然这么说着,但宗像的语气倒并不是很生气,“不愧是野蛮人,只会给别人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眼看着宗像要走,周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宗像的手腕。微凉的触感从掌心渗透进心脏处,让周防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宗像,我……”

 

还在等着周防剩下的话语的宗像却突然感觉手腕的力量一松,他凑近了一点,只听到了周防平稳的呼吸声。

 

“睡着了啊……”

 

周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就好像被一千个宗像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个晚上一样。他支起身吅子,突然看到草薙一脸神色复杂地站在自己身边,脸上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公斤红豆泥一样。

 

“尊,”酒吧老板艰难地开口,“你知道你昨晚是被宗像室长公主抱回来的吗?”

 

周防重新躺了回去,大概还没睡醒,他理所当然的又闭上了眼。



睡到傍晚的时候周防还是被草薙拽了起来,后者扔给他一件浴衣,周防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今吅晚有新年跨年烟火会,于是在草薙帮安娜梳好头发,八田急匆匆地赶来之后,四人一同前往举办烟花大吅会的地方。

 

大概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就是现在了,无论是什么工作什么身份的人们都会相约于此,来逛逛集市欣赏烟花,一同跨过旧年,迎来新的一年。那么在这里碰见Scepter 4的人也就一点都不显得奇怪了。

 

缘分啊,真是奇妙。

 

“礼司。”

 

安娜一路小跑来到了宗像身前,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任青之王。宗像笑着弯下腰,摸了摸安娜的头。

 

“今天很漂亮呢,安娜小吅姐。”

 

“礼司也很漂亮。”

 

宗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减弱,只不过看向周防的眼神多了几分凶狠。

 

某位吠舞罗头头:看我吅干嘛,又不是我教的,委屈。

 

“出云。”

 

突然被自家大将点名的酒吧老板露吅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而周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交给你了。”便一把抓吅住宗像的手,把人给拉远了,留下了一群石化的青组小天使们。

 

“咳咳,”草薙尴尬的冲着面色不善的淡岛笑了笑,女副长今天穿着淡金色的和服,头发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小世理,真巧啊。”

 

“啊!混吅蛋猴子!那是我的草莓大福!!”

 

“啧,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要吃自己去买啊!”

 

伏见和八田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样一出小闹剧后,除了两位消失的老大,大家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草薙突然靠近淡岛,脸上露吅出了一种神秘兮兮的表情。

 

“小世理,来打赌吗?”

 

周防牵着宗像的手,随意漫步在集市的街道上,宗像倒也没怎么反吅抗,就任由周防这么牵着,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起了四周的景象。

 

“真是和平呢。”

 

“啊?”

 

“没什么,只是在经历这么多事吅件之后,才能感受到和平的可贵,和我们一直以来想要守护的东西的意义。”

 

“你像个老头吅子一样,宗像。”

 

“阁下没资格这么说我吧,提前进入老年生活的混混头吅目。”

 

“彼此彼此,每天在办公室里泡茶的宗像室长。”

 

不知不觉中,空气中弥漫了各种食物的香气,两人已经走到了集市的美食区。路边各种小贩吆喝着自家店里的食物,每一个都看上去让人垂涎欲滴。

 

“嗯?那个是……”

 

“哪个?……那是章鱼丸子吧,想吃吗?”

 

“不,”宗像推了推眼镜,“我对于街边小吃的食吅品吅安吅全问题比较担忧,我可不想新年第一天就患上肠胃问题。”

 

“你的胃有这么脆弱吗?”

 

“不过,这样的街边小吃,倒是和阁下很相配呢,需要我买给阁下吗?”

 

“哈?我又不想吃。”

 

“您果然想吃吧。”

 

“你这家伙,有没有听人说话啊。”

 

“既然是吠舞罗的头吅目的要求,那我也不好拒绝,就让我买来给阁下吧。”

 

“……其实就是你想吃吧。”

 

不一会儿,宗像手里就多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他用竹签插起一个,递到了周防嘴边。

 

“……”

 

“怎么了,阁下不是想吃吗?”

 

周防愁眉苦脸地盯着面前的小丸子,某一方面,宗像真是耿直的可爱。

 

“哦呀,好像是有点烫,是我考虑不周了。”说罢,宗像收回竹签,将那颗丸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重新递给了周防,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不烫了。”

 

“呵呵……”周防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宗像疑惑的眼神下,一口咬住了他手里的小丸子,“呜……味道还不错。”

 

感受到喷吅涌在自己指尖的呼吸,宗像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吅势有些过于暧昧了。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也插起一个咬了下去。

 

“嗯,的确还不错。”

 

“不是会拉肚子吗?”

 

“偶尔也想放纵一下呢。”

 

不坦诚的家伙,周防心里想着,他看着宗像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章鱼小丸子,就好像那并不是路边小吃,而是米其林餐厅里的美食一样。吞咽过后,宗像用舌吅尖舔吅了舔嘴角多余的酱汁,脸上露吅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满足的神色,周防顿时感觉心里痒痒的。

 

而周防尊恰好也是个行动派。

 

等宗像意识过来的时候,周防已经退回到了原地,只有嘴角的一片濡吅湿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讨厌你,周防尊。”宗像面无表情地说道,周防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野蛮暴吅力,毫无秩序。”

 

“做事情丝毫不考虑后果,随吅心吅所吅欲的野蛮人,总是给我带来困扰。”

 

“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还是一意孤行地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个。”

 

“我们完全合不来,我看你不爽。”

 

“喂,出云,你确定这是表白?”躲在树后面的两位二把手默默地将视线聚焦在两位过去的王身上,草薙也有些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这位会对尊有这么大意见啊。

 

“这么讨厌我吗,宗像”周防戏谑地看着耳尖泛红的宗像,被偷亲的室长大人看起来有些恼吅羞吅成吅怒,“我还挺喜欢你的。”

 

一记直球,不愧是尊!草薙在心里给周防点了个赞。

 

“都说了,阁下不要让人困扰……”

 

再次覆盖上来的温热的触感打断了宗像的话语,起初这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然后周防试探性地撬开了宗像的嘴唇,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吅抗,便加深了这个亲吅吻。

 

他们都没有闭眼,周防眼神里流露吅出难得的认真,像是在细细描摹着宗像的眉目。他握住宗像的手腕,慢慢地向下,扣住了前任青之王的掌心。

 

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连骨头都有些疼痛,他们会化作灰,融化在一起。

 

这样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会传达到。

 

宗像眼里的迟疑慢慢消失了,他的眉目放松了下来,紧紧吅握住了前前任赤之王的手,回应了这个吻。

 

他们跨越了死亡。

 

“我讨厌刺穿阁下吅身吅体的感觉。”

 

宗像低声说着,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周防笑了一下,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宗像的嘴角。

 

“我知道。”

 

新年的钟声响起了。

 

“小世理,我赌赢了哦。”草薙笑眯眯的回过头看着淡岛,不远处的天空上烟花一个接一个地铺满了整个夜色,绚丽而夺目,恍如白昼。

 

“没想到周防尊真的能在新年吅前追到我们室长。”淡岛叹了口气,笑着看向面前的酒吧老板“我也只好愿赌服输了,按照约定,接下来一个月我每天都会去酒吧的。”

 

“红豆马蒂尼每天供应,My lady。”草薙笑着牵起淡岛的手,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艳吅丽的烟花将Scepter 4的副长的脸映得发红。

 

新年快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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