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现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青之王。”老者轻轻哼笑一声，将手中的棋子往前推动一步，吃掉了前方的一枚白子。
“哦？请您说来听听。”宗像礼司含着笑，微微思索了一下，将自己手中的棋子移到另一方。
“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利用石板和我的力量来寻找下一任无色之王。”老者抬手，黑棋渐渐扼住了棋局的关键，“只可惜，这个忙我不能帮。”
“上任无色之王三言一轮已经逝世，而石板仍未选出新任无色。”宗像礼司脸上仍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似乎丝毫未受黄金之王拒绝的影响，“如今，赤之王的威丝曼偏差值已经快到极限，从而限制了他能力的使用。绿之王与黑之王至今行踪诡异，与我们自然也不在一条线上。而天上那位，早已离开尘世多年。至于您，无意冒犯，恐怕因为年龄的缘故黄金之王的力量也有所削弱吧。在六王综合实力有所下降情况下，如果出现一张我们无法预测的鬼牌，也是您不愿意看到的吧。”宗像伸出手，让一枚白棋直捣对方阵营，重新拿回主导权。国常路大觉没有回答，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带着绝对自信笑容的男人。宗像礼司很危险，他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同样，这个男人也很有手段，和他打交道，连自己也不得不小心。
“呵呵，你说的没错。但石板的研究到现在也没有更深入的进展，而我，就像你说的，已经是个老者了。”黄金之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宗像礼司，“下棋的时候需要万分小心，一步错，全盘皆输。”
“哦呀，被将军了呢。”宗像礼司笑着叹息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叨扰了，谢谢您的款待。”他稍稍弯腰，转身离开。
“室长，谈得怎么样了”一出御柱塔，在外面等候的淡岛就迎了上来，但当她看到宗像礼司严肃的表情，心中也猜了个大概，“那位大人还是……”
“不，淡岛君，局势仍在我们的掌控中。”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镜面上闪过一丝白光。他早已料到黄金之王的反应，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过是告知对方自己将会有所行动。
然后他们遇见了一个最不曾料想会在此出现的人。
“室长！全员警备！”淡岛紧张的握紧了腰间的剑，她身后的队员也摆出防御姿态。宗像礼司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抬手阻止了队员们的动作。
“淡岛君，你带着其他人先回去，看来我有一个客人呢。”
十束觉得自己坐不住了，搞什么？他想着，虽然自己按照出云的意思上了楼不去参与他们的谈话，但楼下也不至于一点动静也没有吧。杉田先生不会说话就算了，怎么出云也没有一点声音。十束怨念的看着墙壁，以前都没觉得，吠舞罗的墙壁隔音效果还挺好的。但宗像和草雉这种故意避着自己压低声音或者根本没出声的谈话方式显然引起了十束的兴趣，他决定下楼去一探究竟。
十束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在一二楼中间的平台处停下，他身体贴着墙壁，慢慢地挪动。这是个绝妙的位置，可以看见吧台处的情况而又不至于被发现。
草雉站在吧台内侧，正在清点着身后酒架上的酒，而宗像坐在吧台边，抬头慢慢抿着杯中的酒，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只听见草雉摆弄酒瓶发出的一些清脆的声音。好吧，也许出云只是想请杉田先生喝酒。十束遗憾的叹了口气，再此悄悄地溜回楼上。
“他走了。”草雉轻声说道，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宗像轻轻勾起嘴角。“好奇心害死猫，他应该明白这一点。”
草雉当然知道这一点，多多良的死和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与其说他被无色杀是偶然，还不如说是所有原因混杂在一起的必然。而眼前这个‘青王’，却想来改变这种必然。草雉神色有些微妙，他为何如此。
“我会尽力阻止他，但以他的个性，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宗像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要改变不会如此容易。草雉复杂的看着宗像，他不知道这个来自两年后的青之王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多少可信，又有多少是谎言。他猜不透这个‘宗像’的想法，之前的对话里，宗像提及是自己亲手斩杀了周防尊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但草雉清楚，赤之王与青之王的关系绝非简单，而周防尊与宗像礼司对对方而言则更是似敌似友的存在。按照尊的性子，一旦认定要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拦。假如眼前之人真是青之王，那他又是为了什么不顾一切也要去拯救周防尊。
不过之后草雉真正明白了宗像的心情时，也不得不对着那个早已消失的人轻声哀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吠舞罗的二把手在默默揣测着宗像的心思，而这边的宗像也有自己的算盘。他并未告诉草雉全部事实，而是有所隐瞒，至少周防尊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他是一字未提。
“这件事不必告诉第三个人，即便是周防尊也请一定保密。”
草雉点点头，他垂下眼细细思索着，还不能信任面前的宗像。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是最保险的。“杉田先生，不知你是否有意在吠舞罗工作，我了解到你好像也并没有稳定的工作，就当是我们对你一点小小的赔礼怎么样？”
呵，将我纳入你们的监控中吗？宗像暗笑一声。草雉刚才故意说得很大声，像是故意说给楼上的十束听的。宗像没有推拒，这也许是个深入吠舞罗内部的好机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诶？杉田先生要留下吗？”果不其然，听到动静的十束快速跑了下来，宗像对他点点头。“那你会成为king的臣子吗？”
宗像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答案倒是很简单，作为曾经青之王，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又不太好拒绝。这时草雉及时帮他解了围。
“嘛，十束，不要为难人家了，杉田先生只会在这里工作，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
“我觉得像杉田先生这样的人气场和吠舞罗很不同呢。”十束用手抵住嘴唇若有所思，但马上，他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不过还是欢迎你。”
